大的铜锤敲在铁上,震得整个药铺都在晃,窗纸嗡嗡作响。药铺里的天平剧烈震动,底座的铜皮裂开,露出里面的铁制骨架
——
骨架上的纹路,竟与铁牛雕像表面的
“聚魂阵”
纹路一模一样,蜿蜒曲折,充满了诡异的力量!
右盘的黑影突然指向窗外,姿态急切。陈三斤顺着方向看去,镇口的铁牛雕像前,地面的裂缝里渗出的锈血,正顺着街道往药铺蔓延,在地上画出一道道类似天平刻度的线,细密而精准
——
铁牛在用整个镇子当
“大天平”,而药铺的天平只是其中一个
“秤星”,一个微小却关键的节点。
陈三斤没再继续尝试,知道现在不是时候,只是用枣木护身符盖住了天平的底座,护身符与底座接触,发出
“滋滋”
的声响,天平的震动暂时平息,右盘的黑影缩回了盘底,变得淡薄,但并未消失,像在潜伏等待。掌柜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些,但还是没醒,眼皮紧闭,像丢了魂,对外界毫无反应。
钟九歌把纸人留在药铺看守,纸人围成一圈,挡在天平和掌柜之间,自己跟着陈三斤出来。刚到门口,就看见地上的锈血刻度又往前爬了一寸,离药铺的门槛更近了,带着一股浓烈的铁腥味。陈三斤摸了摸怀里的枣木护身符,触感温润,突然明白白阿绣说的
“同源魄”
是什么
——
恐怕就是他自己命魂里被父亲植入的
“凶魄碎片”,那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东西。
远处的铁牛雕像,在晨光里像个沉默的秤砣,庞大而沉重,压得整个镇子都喘不过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