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人,差点咬住护身符。手锯周围的木屑突然腾空而起,在半空中组成个小小的
“锯子”
形状,旋转着对着陈三斤的脸飞过来,带着尖锐的风声。他侧身躲开,木屑砸在墙上,竟嵌进了砖缝里,留下一个个细小的坑
——
硬度堪比铁砂,杀伤力不小。
钟九歌的纸人想上前按住手锯,刚靠近就被锯子
“拉”
了一下,锯子像是有眼睛一样,精准地划过纸人。纸人瞬间被锯成两半,切口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,连一丝毛边都没有。“这锯子在‘练手’,”
他左眼的金光暗了暗,语气凝重,“它在学怎么锯‘活物’的魂,现在已经越来越熟练了。”
陈三斤没敢再用枣木护身符,而是让噬生爪隔着袖管贴近手锯,想试试能不能感应到什么。爪心的银锁立刻发烫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,像是要烧起来一样。他听见一阵清晰的锯木声,不是来自手锯,而是来自记忆深处:母亲坐在木工凳前,用这把手锯锯木头,动作娴熟,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,声音温柔;母亲在锯子的木柄上缠红布,说
“铁家伙太硬,得用点软东西收着,不然容易伤人”;最后是母亲被手锯拖着往槐河走,红布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,她的脸上满是痛苦和不舍……
这些碎片里,母亲的表情很清楚,尤其是最后那个
“不舍”
的眼神,深深烙印在脑海里,不像之前的记忆那样模糊。陈三斤甚至能感觉到,母亲当时在锯的木头,和现在这块木板的纹路一模一样,连结巴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
钟九歌在木工凳底下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铁环,铁环埋在木屑里,只露出一小截。他把铁环挖出来,上面的锈纹与铁牛雕像的聚魂阵纹路完全吻合,蜿蜒曲折,充满了诡异的力量。“这锯子是阵眼之一,”
他用手指蹭了蹭铁环,铁环上的锈迹沾到手上,变成了暗红色,“它锯下来的‘魂屑’,会通过这铁环流回铁牛那里,成为它的养料。
老柳胳膊上的印子,就是魂被锯走一块的证明,再这样下去,他整个人都会被锯成‘魂屑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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