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纸人在铁环周围转圈,纸人的脚接触到地面,立刻被吸附住,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,动弹不得。
小童这次送来了一块红布,布料很旧,边缘有些磨损,但颜色依旧鲜艳,和陈三斤记忆里母亲缠在锯子上的一模一样。布上用炭笔写着:“锯魂需‘引’,红布能‘缠’,它认旧主的味,别让它锯到‘根’。”
陈三斤拿起红布,刚靠近手锯,锯子就剧烈震动,锯齿上的暗红色碎屑纷纷掉落,像是在害怕什么,不敢再乱动。
他突然明白,母亲当年在锯子上缠红布,不是为了
“收着”,是为了
“镇着”——
这把锯子从那时起就有问题了,母亲早就发现了。
陈三斤试着用红布包裹手锯,锯子的震动果然减弱了,锯齿不再张开,变得温顺了些。但当红布完全裹住锯子时,布面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像被锯子
“锯”
出血了一样,越来越多,把红布都浸湿了。
老柳突然尖叫一声,捂着胳膊在地上打滚,表情痛苦万分:“它在锯我脑子里的东西!好痛!快拿开!”
他胳膊上的青灰色正在蔓延,眼看就要盖住整只胳膊,速度快得惊人。
钟九歌赶紧让纸人拉开红布,手锯的震动立刻恢复,又开始躁动不安,但老柳的痛苦却减轻了些,不再打滚,只是趴在地上大口喘气。“红布能镇住锯子,但会把它的力道转到受害者身上,”
钟九歌脸色凝重,看着老柳胳膊上的青灰色,“这东西已经和老柳的魂连上了,硬拆两败俱伤,谁都讨不到好。”
镇口的方向传来一阵沉闷的
“拉锯声”,“吱呀
——
吱呀
——”
的,像是有巨大的锯子在锯石头,声音难听又刺耳,传遍了整个镇子。手锯听到这声音,突然腾空而起,挣脱了陈三斤的控制,朝着镇口的方向飞去,木屑在它身后拉出一道暗红色的线,像流星的尾巴,在空中格外显眼。陈三斤想去追,却被钟九歌拉住:“别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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