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三斤坐在山洞里,手里转着那枚铜片。铜片的温度时高时低,像在呼应河心的动静,热的时候能烫得指尖发麻,凉下来又带着刺骨的寒意,仿佛有生命般呼吸着。
钟九歌靠在石壁上,用仅剩的右眼盯着洞外,那只眼睛布满血丝,却透着一股执拗的光。
纸人在他指尖慢慢成形,是艘小小的纸船,船身上画着个模糊的
“锁”
字,笔画歪歪扭扭,却透着一股紧迫的意味,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沉船的困境。
小童在洞口扒着石头望,鼻尖都快贴到冰冷的石面上了,说河心的漩涡又开始冒泡泡了,比之前更密集,一串串的,像煮沸的水。
泡泡里裹着细小的木屑,黄中带黑,像是从沉船腐朽的船板上飘上来的,随着漩涡的转动打着转,很快又被卷回水底,消失不见。
陈三斤摸了摸噬生爪,银锁裂缝里的红光比昨晚亮了些,像跳动的火焰,爪尖还沾着点河泥
——
那是昨晚靠近漩涡时蹭到的,泥里混着根细小的枣木纤维,黄中带红,质地坚硬,和母亲记忆碎片里的枣木符材质一模一样,指尖捻动时,能感觉到纤维的韧性。
小童从怀里掏出张揉皱的纸,纸边都磨得起了毛,是白阿绣画的
“匙谱”。纸上画着把枣木钥匙,匙柄刻着
“启”
字,笔画刚劲有力,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律。匙齿是三个不规则的凸起,高低错落,看着很特别,不像是普通的钥匙。
旁边用清秀的字迹写着:“沉船的锁是‘子母扣’,母锁在船身,与船同生,子匙在‘枣木林’——
你母亲当年在镇东的老枣树下埋了东西,那枣树有三抱粗,树干上有个被雷劈过的疤。”
陈三斤盯着
“枣木林”
三个字,脑子里像有根蒙尘的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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