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猛地拨动了,记忆的碎片瞬间清晰起来。他想起小时候,母亲曾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篮子往镇东走,篮子用粗布盖着,边角露出半截枣木柄,油光锃亮的。
当时他还追着问母亲去做什么,母亲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,说去给枣树
“喂点料”。现在想来,哪里是喂料,分明是去埋钥匙,那枣木柄就是这钥匙的柄。
往镇东走的路上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河里的铁索不仅没少,反而多了些细如发丝的铁索,像一张巨大的网横在水面上,密密麻麻,几乎遮住了半个河面。
这些细索每隔一会儿就往岸边扫一次,索头的倒钩刮着
“铁土”,发出
“沙沙”
的声响,像无数只虫子在爬行,又像是在巡逻,警惕地探查着岸边的动静,防止任何活物靠近河心。
有根细索扫到一棵老枣树下,那棵枣树果然有三抱粗,树干上有个巨大的疤痕,像只狰狞的眼睛。细索刚碰到树根,树根就突然剧烈摇晃起来,树叶
“哗啦啦”
地往下掉,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拽了一下。
紧接着,树干上的纹路浮现出铁锈色,一条一条的,像被铁索
“烫”
过,与周围的绿意格格不入,看着格外诡异。
陈三斤试着用枣木斧砍了砍树根,斧刃竟
“噗”
地一声嵌进了木头里
——
树芯是空的!里面隐约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,“叮叮当当”
的,虽然微弱,却异常清晰。
陈三斤和小童立刻在老枣树下挖坑,没有趁手的工具,就用铁锹和手刨,泥土坚硬得像石头,两人的手掌很快就磨破了,血珠渗出来,滴在土里,被迅速吸收。
刚挖到三尺深,铁锹突然碰到个硬东西,发出
“咚”
的一声闷响。两人对视一眼,心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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