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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强忍腹痛,强撑着打开房门。
本来要身穿喜服,进来掀开自己盖头的他,却换上了一身便衣棉袍,跪在地上。
他素来温润如玉的面容,此刻满是痛苦:“家里能卖的都卖光了,这身喜服还是借的……两个时辰前,朝廷突然开放海禁,吉州港最后一班船卯时就走,下次开海……怕是要等三年后了!”
陆昭若声音发抖:“所以你的意思……新婚之夜就要走?”
沈容之眼眶通红,重重点头。
陆昭若又问:“你哪儿来的出海批文?”
沈容之嗓音放低:“刚……刚才和吴家老三喝酒,他让给我的。”
说完,声音忽然提高:“这趟去北邑,只要带回龙脑香和珍珠,至少能翻二十倍利,到时候赎回祖产,定让你穿金戴银,做个风风光光的沈家主母!”
哪有新婚夜就出海经商的?
陆昭若肯定不愿,眼中含泪:“夫君,可以不去吗?”
沈尚之低下头:“这些年来,坊间皆讽刺我仰食妇人,这口气,我实在咽不下去!”
他猛地抬头,眼中隐有泪光,“只求娘子应允我这一回,我发誓,定会风风光光归来,到那时,铺面生意兴隆,娘子只管执掌账册,再无人敢轻贱你我,我沈容之定要凭自己的本事,让娘子过上好日子!”
陆昭若捂着绞痛的小腹,嘶哑着嗓音:“你当真此刻要去?”
“非走不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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