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她手腕悬空,一笔一画认真地写着“福”字和吉祥话。
偶尔抬头揉揉酸痛的肩膀,就见陆父在另一侧写着讼状,眉头紧锁……
陆昭若幼时常见陆父深夜伏案,一盏油灯映得他批注的《论语集解》字字生辉。
她曾天真地问:“阿爹学问比县学的教谕还好,为何不去考举人?”
陆父笑着揉她的头:“傻阿宁,读书是为明理,不是为功名。”
差不多傍晚的时候,屠氏也没有打算生火,对陆昭若说:“天擦黑了,再不回沈家,你舅姑该说我们陆家没管教了。”
陆家到沈家倒是不远,也就是半个时辰的路程。
陆昭若搁下毛笔,指节因持续书写而微微发僵,说:“女儿这就回去。”
陆伯宏坚持送她回去,不放心她一个人。
走的时候还是把那包栗粉糕塞到她手中。
沈宅门前道别后,陆昭若回到院中,却不见冬柔与阿宝的踪影。
四下寻遍无果时,沈青书身边的石头匆匆跑来,低声道:“大娘子,冬柔姑娘和阿宝在……在后厨院里,阿宝……快被打死了。”
说完,他便慌忙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