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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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彼时她初次接触城市生活，尚不能明白连号的车牌和劳斯莱斯black badge意味着什么，也能立刻敏锐地感知到，这辆车很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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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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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仅此而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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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小地方的人会熟络地聊闲天，车内十分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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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坐得端正而一丝不苟，戴着白手套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方向盘上，表情沉静，目不斜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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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也就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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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就不善于做主动发起对话的那一个，更何况像溪水里的小鱼进入大海，多了解另一条小鱼，也不会让她得到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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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增羁绊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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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无话，汽车平稳驶入城南，在林荫茂密而幽静的道路上又行驶了片刻，才到达目的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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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下车，站在低调到没有招牌的建筑门口，示意她直接进去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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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跟着服务生的引导，在三楼包厢门口站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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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开门的那一会儿，她手心的纸条被汗略微湿透，嘴唇抿得很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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雕花红木大门的背后，是程家给她办的接风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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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致贴心，礼数周到，风光无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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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当时困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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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个小小的、与程家人人生毫无瓜葛的、被资助的学生，何至于让这家人大动干戈，全家出席这顿平常的饭局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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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回想，才倏然发现，大抵是因为程嘉也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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