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这一家子都是生意场和政局上磨练出来的人精，许是考虑到她的出身，没有穿得太过隆重，都是低调闲适的常服，举止亲昵，语气温和，面上带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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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父问她一些有关西南山区地势和产业的问题，都恰到好处地控制在她能够知晓且有话可说的范围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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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母一边给她夹菜，一边询问她对于大学专业选择和未来的人生规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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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城大学不好考的，你家那边教育资源比较一般，能考上已经很厉害了。”程母笑了一下，像所有母亲一样，难以控制地提到另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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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嘉也去年也只是刚刚够上分数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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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上陈绵绵有些疑惑的目光，保养得当的女人又解释道，“他之前在准备出国，所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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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老太太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，中断了这句话。程母又笑了一下，从容又若无其事地把话题揭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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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于是也笑笑，安静地听她讲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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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对这些家庭秘辛并无兴趣，只是在疑惑程嘉也是谁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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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就见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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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这顿饭进行到一半时进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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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底，南城前一夜刚下过暴雨，不算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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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穿着一件黑色外套，推开门时，另一手摘下耳机，神色冷淡，只字不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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绕过她座位往另一侧坐的时候，还能嗅到木质香与夜风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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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桌上安静片刻，无人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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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秒后，又迅速恢复寒暄与聊天的状态，好像那一瞬间的尴尬、无措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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