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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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视线落在玄关处，纤细娇小的身影坐在他腿上，却坚持不看他，只留下一个睫毛颤动的侧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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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腰侧那只手已然被她的体温烘暖，程嘉也依旧没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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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游戏的国王，是带有上帝视角的造物者，平静又冷淡地俯视着她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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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终于受不了似的，她倏然从他身上起身，往后退了两步，伸手把微皱的衣摆扯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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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先走了。”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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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退的脚步声和匆忙的道别混在一起，显出几分狼狈和仓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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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可以承受因为自己期待太多而带来的落空与低落，因为早在一开始的时候，他们之间就划定了明晰的楚河汉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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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想要太多，是她越界，受伤理所应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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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没有办法忍受程嘉也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着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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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懂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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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分明是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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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那句看似疑问实则笃定的问句开始，甚至从他望向她微微泛红的眼眶第一眼，他那么敏锐的一个人，早应当洞若观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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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隔岸观火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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袒露脆弱是一场大冒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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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她足够成熟，就应该在他说“谈恋爱记得告诉我”的时候，笑盈盈地应一句好啊，落落大方又惯于伪装，以此维持这段见不得光，却仍然让人眷恋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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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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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，以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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