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程嘉也站在长廊边上,光影尽头,半靠着墙壁,垂着眼注视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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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多余的神情,只是薄薄的眼皮微垂,眼尾弧度显得平静而锋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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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躲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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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她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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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黑色雪山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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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直白的问句,不做修饰、不加缓冲地抛出来,让人措手不及,却奇迹般的不会让人感到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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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这就是典型的程嘉也作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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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白,坦率,没有废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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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避无可避,只能站在原地,沉默了好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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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她睫毛颤了颤,还是否认道:“……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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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,她没有给他往下接的机会,迅速转移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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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。”她晃晃手机,故作无事地问道,“你给我打电话,是有什么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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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也盯了她一会儿,目光之锐利,气场之强烈,让人觉得这点心思根本瞒不住他,几乎像有一座覆有残雪的黑色山峰压在身上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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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在这种气氛下,下意识绷紧了身体,手指紧紧攥住手机,几乎想要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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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,程嘉也才放过她似的,顺着她的问句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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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松了一口气,如释重负的同时,也在心里万分清晰地感知到,他之所以没有揭穿,是因为懒得在意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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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也像个传达信息的机器,没什么情绪地转达道,“明天奶奶生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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