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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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刚喝进一口汤，略有些烫，一时没来得及反驳，只能虚虚捂着嘴，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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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能完全咽下去，又听见程老太太忽地开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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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嘉也那房子不是够大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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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句，并没有说更多，却让餐厅内的气氛霎时安静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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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是个试探性的提议，但程母立刻就变了脸色，都顾不上礼貌地调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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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父方才接了个电话，上楼去处理工作，不然应当也应该是一样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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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座的都不傻，仅需要含蓄的半句，就可以推知这句话的完全含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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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也皱了皱眉，身体往后一靠，刚想开口，抬眼瞥见对面的人，竟然好像比他还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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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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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一个不留神，因为这句话而呛着了，汤液顺着呛进气管，咳得脸颊发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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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边咳，还边不住摆手，“不用了，奶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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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……我一个人可以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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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微妙而又不具名的情绪又卷土重来，程嘉也眯了眯眼，指尖在木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，没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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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啊妈。”程母收敛好神情，笑道，“绵绵一个人都可以从她家里那种地方过来，在城市里租个房子而已，多大的事儿。他们都是成年人了，怎么会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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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老太太神色没变，喝了口茶，打断她，复述着她方才的用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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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‘她家里那种地方？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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