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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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顿时又安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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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得近乎诡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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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母难得错愕地张了张嘴，复又闭上，安静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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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最后勉强地露出一个笑，解释道，“我只是说顺口了，没有别的意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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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老太太又敛眉喝了口茶，不置可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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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股亲切的劲儿一收，整个人就显得格外有压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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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刚才陈绵绵和程嘉也是没来得及开口，这会儿就是再难找到机会出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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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陈绵绵不清楚内幕，也能敏锐地感知到，此时此刻这其中触及的东西，并不是他们这两个小辈可以插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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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那里，一侧是程老太太，一侧是程母，两端各自沉默，她被迫夹在中间，感受着这场无声的对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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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间，她倏然觉得，这两个女人像古时朝堂上各自为政的政客，表面上看着是为了某项政令的实行与否而争论，实际上代表的却是各自的党派与阶级利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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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远远超出表面意义的争执，远不是她或程嘉也能插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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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漫长的沉默一直持续到程父处理完工作，下楼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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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怎么了？”他打量着饭桌上的情况，带着一种男人惯常和稀泥的语气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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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母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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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老太太又喝了口茶，才慢悠悠道，“绵绵最近在找房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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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集体生活是不太方便。”程父点了点头，“然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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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，”老太太看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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