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始终闭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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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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体型的压制太明显，她尝试了半天，给自己累出一身汗，半点作用没有，索性放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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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偏头去看程嘉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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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巴搭在她颈窝上，从她的视角望去，只能看见利落又分明的下颌线，还有一点侧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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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情平静寡淡，整个人侧身躺着，卡在沙发靠背与她之间，一手还紧紧扣住她的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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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莫名觉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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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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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下雨天被淋得透湿的小狗，一声不吭地缩在过路人的裤脚边，遇到人蹲下来逗它，还要龇牙咧嘴表示凶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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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不讨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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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但也会让人心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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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躺在那里，被他禁锢住，走也走不得，动也动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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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微一动，就会引得他皱眉，然后变本加厉地箍得更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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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感无言，只能盯着天花板上的亮光发呆，觉得自己就多余来看这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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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嘉也。”她喊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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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没有得到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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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在她颈侧的那颗脑袋很轻地动了动，呼吸喷洒在颈侧皮肤，轻微的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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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仰头盯着天花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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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黄的灯光在客厅一角向远处扩散，光影由深到浅，最后隐入走廊转角的盲区，消失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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