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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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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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看着他，扯了扯嘴角，问，“你床也塌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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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冷淡，没什么情绪，还带着点看他说胡话的嘲讽，实在算不上友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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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程嘉也沉默了一会儿，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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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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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情之认真，声音之真挚，好像确有其事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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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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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敢说，他还真就敢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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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顿时一片沉默，两个人分别站在一端，对视着，各自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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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倚着衣柜门，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是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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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他站在那儿，笔直挺拔地站着，在昏暗的光线下，薄唇紧抿，连握着扫把的手都用力到浮出青筋，指节泛着白，手背筋骨分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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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好像很怕她给出否定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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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站在那儿，忽地从此时此刻的细枝末节里，窥见一点从前的底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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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也有这一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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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当时站在暗处，垂着眼轻声应答，然后攥紧衣摆，收拾好一切之后，推开房门离去的人，是她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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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风水轮流转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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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过去，陈绵绵敛起神色，平静地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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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前我们保持那种关系的时候，哪一次不是结束后，还要我回另一个房间呢？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