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

挺拔的人被力道带得侧过脸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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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秒之后，清晰的红色掌印在脸侧缓慢地浮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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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前的屋檐，前面操场中停着一辆黑色越野，司机和秘书站在车边，遥遥望着这一场无意介入的家庭闹剧，眼观鼻鼻观心，一动不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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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原野，鸦雀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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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也眼睫垂着，顿了好几秒，才缓慢地偏过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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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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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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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抬起眼的动作都如常，目光平稳，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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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之崇胸膛起伏几下，平复气息，紧紧盯着他，好半晌后，才移开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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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视线扫过池既，顿了两秒，能大概判断出这就是发邮件的那个人，偏了偏头，示意秘书把他带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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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的夜色里，一阵窸窣的响，脚步声近了又远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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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之崇抬眼看着他，这才有了今晚的第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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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叫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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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照例平静，压着惯常的威严和颐指气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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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也脸侧火辣辣的疼，垂眼看着地面，看男人锃亮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在地面上，染上一点尘土，此刻竟然有点想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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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你们办事的必经流程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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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大的事情落到头上了，第一件事依旧是走流程汇报，第一句仍然要是明确尊卑的“叫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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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让他如愿以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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