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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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。”他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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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之崇看着他，眉宇间都是沉郁，“不生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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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您教的么。”程嘉也很平静，“不喜形于色，不能哭，不能表露真心，不能做和计划无关的，对人生无用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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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背如流，但不影响程之崇从他平静的语调里听出嘲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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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熟视无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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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”程之崇的目光再度扫过他身后，将普通简陋的教室尽收眼底，顿了两秒，才收回目光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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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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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做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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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浪费他的人生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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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之崇从前最爱说这一句话，幼时和不同圈子的人玩耍是不懂距离，私自提交住校申请是不懂尊卑，不想学商科是不按轨迹行事，有别的兴趣爱好是在浪费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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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允许程嘉也在人生里细小的部分出一些细微的差错，比如爱玩，比如私生活，比如任何诸如富家子弟都会有的小习惯，但绝不允许他在人生大的方向上错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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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不允许有忤逆的心思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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忤逆即大逆不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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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逆不道就要受惩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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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也不语，程之崇也并没有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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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来就不是为了要让他回答，只是一个顺理成章的反问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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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关一个星期禁闭，然后去你外公那儿上你的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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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之崇最后一锤定音，陈述句，没有任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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