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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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从前对程嘉也，就是那个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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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平静，礼貌克制，像是再没有半分情感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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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想知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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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看了他一会儿，抿唇垂眼，复又抬起来，抛开上一个话题，又问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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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论文，究竟是不是你自己的原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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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当头一棒落在池既身上，他那点故作轻松的表情全都僵在了脸上，再维持不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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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她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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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什么都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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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既再不能更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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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看不见她的神情，单单看她站在那里，身形和语气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，虽说有些猜测，但还是抱了侥幸心理，妄图她无从得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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妄图他还能做她记忆里那个，永远光风霁月的学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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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他好像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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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不是什么都不知道，相反，她只是知道了之后，还想给他一个坦白承认的机会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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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依旧抱着同样的侥幸心理，浪费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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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上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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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房间里，是长久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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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阳缓慢攀升，将门框的影子越拉越长，落在他们中间，像一条越不过的楚河汉界，真正意义上把两个人分隔开来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