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

，电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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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息间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，意识涣散模糊，冰冷的金属制品在推车上移动，伴随着滑轮滚动过地面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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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沉重的大门打开，又在一片喧闹中关上，隔绝掉无数人担忧焦灼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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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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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变得粘稠，像吸饱水的海绵一样厚重，压得人无法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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抢救室外的人很多，或坐或站，却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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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层层往下，每层都滞留片刻，拥挤不堪，陈绵绵等不及，从楼梯间往上跑，喘着气跑到抢救室门口时，手术中的指示灯仍还亮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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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上的人或坐或站，神情凝重颓然，安静得连叹息声都可以听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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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之崇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，开了点窗，望着窗外，烟捏在手里，看不清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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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誉和许意眠坐在左边的椅子上，手指把衣摆捏得皱成一团，听到脚步声，抬眼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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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奶奶和程母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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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未见，两个女人似乎都消瘦不少。奶奶坐得依旧端正，手交叠着，放在拐杖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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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母眼眶极红，看了一眼陈绵绵后，就匆匆转过身去，似乎是在擦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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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眼泪好像止不住一般，簌簌往下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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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她轻声说，然后擦肩而过，匆匆点个头，就算和陈绵绵打过招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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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叹了口气，视线从她的背影上移开，落在陈绵绵身上，看了她好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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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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