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

她最后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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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声线，熟悉的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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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开口就无端让人想掉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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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又打量了她片刻，冲她招招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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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，过来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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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顿了两秒，缓慢地走过去，在她身旁坐下，小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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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奶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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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这么小声？”程奶奶应了，偏头看她，“出去这么久，不认识奶奶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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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有。”陈绵绵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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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没有再逗她，伸手摸了摸她手腕。老年人粗糙干燥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腕，虚虚圈了圈，蹙着眉，小声道，“怎么两个人都瘦成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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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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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有的，奶奶。”陈绵绵想起那些被白烟氤氲的时刻，扫了眼仍亮起的手术指示灯，欲言又止，“程嘉也，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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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周誉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情况，只告诉她出了事，救护车呼啸到程家，担架将人抬走，动静惊动了整整一片，前后左右的邻居都议论纷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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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重紧急的结果摆在她面前，她却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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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停顿了片刻，呼出一口长长的气，看了看站在窗边的人，良久，才开口道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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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知道，迟早会这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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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奶奶并不是从程嘉也出生时就住在这里的，相反，她独自一人住在南城另一边，靠近乡野，直到程嘉也十三四岁，才搬到程宅，和一家三口一起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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