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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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也不过是他借了一些空白的光景，从别人的怀抱里偷窃来的温暖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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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之如饴，但好像无法再继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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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没有办法再继续恬不知耻、若无其事地插入她的生活之中，破坏掉她本来应该平静美好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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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他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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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好像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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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也闭了闭眼，蜷起的手指隔着布料最后摩挲两下，似乎是要把棱角都印进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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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住呼吸几秒后，手缓慢地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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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弯身，触到冰冷的金属物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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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来剪胶带的手术剪在方才的争执中掉落在地，小巧尖锐的物体反射着门外的光，冰冷异常，被他攥在手里也不能温暖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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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这条命都是我给你的，你凭什么跟我叫板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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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好像在人生里回荡过无数遍，从他幼年时期，一直到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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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常他总是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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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至今日，他终于不想再保持那份软弱的缄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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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也看着面前的人，声音很轻，但一字一句地道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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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还给你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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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就没什么好再留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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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冰冷的金属扎入右上腹，皮肉绽开破裂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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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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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器刺入皮肉深处，剖开血肉，触及到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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