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

深的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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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间，一切都像静止了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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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摁下暂停键的电影画面，隔了几秒后才重新继续播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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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前的人愣了好几秒，瞳孔迅速放大，门外的人惊呼一声，腿脚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，好几秒后，才飞速地跑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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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觉也迟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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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热的血涌出来，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急速流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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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也却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，只是靠着墙壁，缓慢地往下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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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之崇原本攥住他衣领的手开始颤抖，仿佛脱了力似的，再也稳不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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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黑夜里并不明显的血液，看着那些黑色的血流到他脚边，第一次感觉到了慌张的实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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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在飞速跳动，呼吸急促，胸膛起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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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脑一片空白，手在无意识地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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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血蹭到他手背上，触感温热，却凉得让人心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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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程嘉也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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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儿子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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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手术剪末端依旧在黑暗里，泛着尖锐金属特有的冷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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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都很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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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之崇开始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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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意识地，一步一步往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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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许多年，他第一次开始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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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我真的错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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