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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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惶恐程宜迟因为自己而跑走，迫不得已装作看不见他，可随着日子渐长，所有未经出口的情感如泡沫般浮出水面，程缓才恍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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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晚了吗？不，只要他还待在他的身边就好，无论哪种形态，他都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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挽留的代价巨大，好在他承担得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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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宜迟越来越畏惧寒冷，穿再多厚衣服都无济于事，那股冷不来自外界，是从骨子里面渗出来的，透支他岌岌可危的生命。程宜迟清楚地明白，“冻死”的那天，他就要彻底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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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程缓还在自欺欺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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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缓身体上的伤疤与日俱增，一道比一道狰狞，尤其是左胳膊，几乎没有一块可以入眼的好肉，到了春天，他穿着足够长的衬衫，遮盖布料之下难看的伤口，有时候伤口发炎瘙痒难耐，他就会举刀再添一道新伤，痛感占据大脑，他可以舒服很多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