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西多鲁斯盯了他好一会,突然开口:“我记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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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西比乌斯高大的身躯蹲下来与伊西多鲁斯视线持平,多么深情而温柔的眼神,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,羊皮卷挡住他弯起的唇角,笑意仍从他眼中溢出:“殿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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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努力回忆:“那一天,大祭司邀请大家去看他的手稿的时候,那一天我来晚了,我其实看到你了。祭司们想摸我的猫,你那时就站在埃拉托色尼老师旁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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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那句我的猫,伊西多鲁斯的声音明显放轻了很多,哈普阿蒙变得更加紧张,他隔着桌子侧身想要去碰姐姐的手,伊西多鲁斯的手率先压过来,他一下子镇定下来,心也不乱了,变成沉默的雕塑。他清楚那晚的伊西多鲁斯真的处在巨大的恐慌中,那种恐惧让他相连的心都不受控制狂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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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意识到有些事情他必须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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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此刻,他不想让她提起那个莫名其妙的猫,再比如,让她不再和索西比乌斯继续无关教学的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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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西比乌斯看向他们交迭的手,目光转到哈普阿蒙的脸上,他放下挡住脸的羊皮卷,森然的尖齿一闪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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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坐在案前,在课堂开始前问了一个问题:“殿下,如果你有一个城邦,乃至一个国家,你会怎么治理它?在你的理想中,它是什么样子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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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西多鲁斯想起的是历史课本上千年的变迁,想起人类最理想的乌托邦,她坐在这里,她的心还在那里:“我、不知道我该如何治理,但我知道我想要的是平等,尊重,友爱……我想象的国度是共同富裕,阶级也不会存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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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西多鲁斯冷静更正:“我是说,那是一个像雅卢一样的国度,每个人都在耕作,不管是不是为了神,至少没有痛苦,能温饱,劳伊不会交那些莫名其妙的税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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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西比乌斯的眼神还在鼓励地看着她,她的话让他思索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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