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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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昀轻轻笑了：“上回我在你床头看见了，你还看《说苑》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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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笑让顾寰觉得有点不妙，迅速的反驳：“那是因为你那万字书里面提到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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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朝野上下都把齐昭昀献的书叫万字书，或者齐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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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没有人这么努力的试图证明自己没有学问，显然顾寰也意识到齐昭昀剑指何处，甚至罕见的为此汗毛倒竖，心虚不已。他的反驳声音震落了一根树枝上的积雪，一阵雪雾在齐昭昀面前散开，他伸手挥了挥，微笑着不紧不慢的收网：“所以你也看了我的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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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已经不再是个问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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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寰垂头丧气，但仍然准备最后抗争：“随便看看，随便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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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昀显然不准备保持和他的默契，放过他：“但你还说你不认识字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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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言还是被戳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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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寰知道自己不该面皮薄，一来他是男人，二来他明明喜欢。但他还是忍不住红了脸。他之所以回避那个香艳故事的话题，是因为齐昭昀写的太好，不至于文字，也不止于绮丽，是一种深埋发肤之下的东西，他说不出来，但明白齐昭昀不是对任何人都这样轻佻的，旁人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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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令他做出这种举动，写这样的书信的人，也就只有一个而已。顾寰旁敲侧击，就猜出从没有人能够贴近齐昭昀到这个程度。他心满意足，又觉得自己拥有的已经太多，即使早就拥有，也永远受宠若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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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一直以来齐昭昀都比顾寰预料之中的更坦诚，更直白，顾寰才放任自己羞耻且畏惧。两人之间总有一个人需要害怕，才能不以直率为理由伤害彼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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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嗫嚅两下，忽然恶向胆边生：“我是识字！但我真的没有读过书！你是小少爷我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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