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

口，因此也没有什么可说，复仇才是最有必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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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璇玑自愿殉国，但并非没人为她报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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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寰看着自己的双手，摇头：“我不再是了，我从前……至少不会大肆劫掠杀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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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的是在北戎的作战。那一场真是血流漂杵，血没马蹄，血染碧草。是不得已而为之，也是情势所逼。说好的速战速决用了一年，他再也等不下去，朝中也等不下去了。即使那时候并不知道顾璇玑已经殒命，顾寰还是这么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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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往今来在战胜之后行劫掠之事的军队太多，数不胜数，但是打死傻驴者无不史书有名，是杀星。他作这样的选择，固然也要担当这样的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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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昀并不说什么这不是你的错，而是说：“我也一样，你不必担心没人与你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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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倒是不曾大行杀戮，但顾璇玑之死是他永远的耻辱。她是君，他是臣，君死臣生，是最大的失职。齐昭昀从来不怎么提必须同意顾璇玑折返回城，那时候自己的心情，和之后自己对此事的看法，因为顾寰才是有切肤之痛的人，提及自己的痛苦倒好像一种推卸责任的做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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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昀从不推卸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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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寰知道他是什么意思，但也不得不说在他这种安慰下心情平静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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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哪怕他堕落到地狱里头也有人相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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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静静对坐，片刻后齐昭昀提起另一件事：“你是否注意到，惠王起誓，祭宫并没有作为见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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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寰挑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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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日众臣都在，都可以作为见证。同样，太子册封礼上祭宫也一样有人出席。如果赵朔想要对赵渊达成毫无异议的誓言约束，最好的做法就是让祭宫施加一道强制性的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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