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腿长迈步大,石晏小跑起来。风往嗓子眼里灌,呼啸着吞掉他的声音,但他仍要说:“我想你,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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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我做什么?我又不真是你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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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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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什么?”魏闻秋说:“没有可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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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的脚步就停了下来。魏闻秋说得对,他巴巴跑到这来,说上一堆没头没脑的话确实是很招人烦,无亲无故的,人还救了自己的一条命,带自己吃了这么多顿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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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都知道。可石晏忍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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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村不算大,建筑少。家家门口都有秋天时堆积的枯黄稻草,用来冬天生火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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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谁家孩子拿炮仗点着跑,火星子乱窜,零星火点落在干草上,霎时燎起了一小片半人高的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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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顶多离他两米远。石晏不喊也不跟了,立刻抱住自己的脑袋蹲下去,紧蜷成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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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枝草杆燃烧的噼啪声炸在耳膜上,清晰到恍若炸在他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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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势转瞬间更大,石晏开始控制不住筛糠似地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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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起的火舌与燎烧带来的烟尘,全都热浪般朝他这边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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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浑身上下发软,他避无可避地想起出事当天的场景。爆裂的车身,席卷漫天的火墙,高温、破碎声、没有生气的父母,深到发褐的血流,滴答滴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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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应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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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感到突发性的呼吸困难,他张嘴往肺里灌气,作用却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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缺氧使他的喉咙里发出低声呜咽,石晏将指甲死死往头和颊边的肉里抠。一天未进半粒米,剧烈的恐惧和悲伤叫他脸色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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