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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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他面朝下被摁在被子上，大狗咬他的后脖子，贴在耳边问：“我还不知道，原来我是烈性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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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喘不上来气，嘴巴张开从针脚缝隙里觅得一点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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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栓不行。”魏闻秋将两人间的锁链一圈一圈缠到自己的手心：“是像这样拴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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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随着长度的缩短而缩短，到最后石晏只能绷直胳膊，悬空着向上举过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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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将缠满金属链条的手从后扣住他的腰，石晏狠狠打了个激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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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话呀。我是大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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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石晏将嘴巴闭得紧，就是不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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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狗也没冤枉，魏闻秋真的会爆冲，比烈性犬还要烈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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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这样铮铮铁骨般沉默了半个晚上，直到第一声细碎的呜/咽在空气中迸出后，才终于开始爆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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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哼着哭/号起来，声音从被子里断断续续地漏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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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大狗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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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只顾着哼，不摇头也不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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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闻秋不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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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属撞击声持续且洪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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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后，才听见石晏闷闷地问：“那你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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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声音太小，魏闻秋没听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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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却又不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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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闻秋于是停了下来，一时间安静的卧室内只听得见两道混杂着的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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