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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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被他迅速一躲：“先别碰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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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涂完药了，他的头始终别扭地低着。游暝歪着脑袋看他一眼，没看清神色，拍了下大腿：“那上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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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霁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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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游霁。”游暝一字一顿念他的名字，“我说，上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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跪在沙发上的腿就慢慢移动，压到游暝膝盖上，游暝两腿并拢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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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霁缓慢地坐上去，但仍然低着头，视线仍然是往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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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暝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，额头，鼻梁。他不满地要抓起他后脑勺，游霁忽然两手捏住他的手：“你先等我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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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你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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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霁两手包住他的手：“就这样，等我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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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游暝不说话了，看着游霁。看着他深呼吸几口，像在努力遏制什么，却遏制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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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的脑袋越来越低，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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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嗒，啪嗒。眼泪滴到游暝大腿上，很重很疾的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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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暝低声开了句玩笑：“衣服湿了还能脱，你想让我脱裤子么……”没说完，听到很急的啜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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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霁哭得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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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拧起眉来，用没被游霁包住的那只手捏起他下巴，对上一张眼睛通红，完全湿漉漉的脸，像瓶打碎的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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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准哭。”他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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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霁好像试图停止，却停止不住。眼泪瞬间滑到下巴，渗进游暝指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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