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43节

？好吧，我告诉你，但你要先发个誓，说……嗯，就说你绝不会生气，也绝不会凶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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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仿佛受够了今日的自己，闭上眼，有些木然：“……行，我发誓，我绝不会生气，也绝不会凶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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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说：“你是妖怪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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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道：“你就好奇这个？我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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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大感意外：“那你是什么？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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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眼眸半睁，看着他：“……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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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说：“那你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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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把身子一转，背对着江濯：“不告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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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不管江濯怎么问，他都不说，甚至开始装睡。江濯问累了，也背过身，跟着装睡。这一大一小分明都睁着眼，却谁也不理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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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的雨声持续，江濯心想：他要是个大妖怪，我就是个小妖怪，以后一起讨饭，谁都不必怕了。可是他说自己不是，那他是什么呢？真想不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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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本是装的，可是装久了，人真的困了，就这样贴着地面睡了。半梦半醒间，只觉得身上热热的，一点都不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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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觉黑甜，醒时天又黑了。江濯爬起身，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外袍。这袍子宽大，黑底金纹，在袖口、领口处都画有极为繁琐复杂的咒文，江濯看了一会儿，眼睛酸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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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说：“你还没有开窍，不宜看太久金字戒律，容易被镇住神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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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仰头，像是错过了许多，呆呆道：“你怎么……怎么一下长这么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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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俯身，把袍子搭在臂间：“小傻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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