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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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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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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鸣追入人群,在人流冲撞中不断寻找。送亲的喜气洋洋,喜婆们捂脸大笑,他走着走着,忽然无知无觉地流起了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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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,”他茫然四顾,“你不要我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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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胥掀起轿帘,将明濯塞了进去。这花轿偏小,两个人挤作一团,好不狼狈。雨把身上的墨冲净了,只是都湿漉漉的,他们这样挨在一起,仿佛是两只寄人篱下的犬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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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有标记,”洛胥说,“躲只能躲一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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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扮神居然比做人还狼狈,”明濯胸前的璎珞相互碰撞,他贴着轿壁,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帕子,“包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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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胥看那帕子,干干净净,没沾到水,应该是明濯刚刚在风浪间借灵变出来的。他拿了,把受伤的手缠住,反问:“刚刚为什么亲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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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濯似是漫不经心:“自然是为了借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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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鼻子灵敏,在洛胥包扎的时候,还能闻到一丝丝的血腥味。那血腥味跟洛胥的味道一样淡,在轿子中飘渺散开,勾得明濯还想再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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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一下借一次,”洛胥绕紧帕子,对童子的那番话另有理解,只是装作不经意,“这是惩罚我还是奖励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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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兴的时候是赏你的,”明濯说,“不高兴的时候就是罚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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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一个赏罚分明。你刚在殿内说要拜堂,”洛胥看向他,半真半假,“好了,现在我们去哪里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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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轿子原本是落地放着的,在他问完这句话以后,忽然颠了起来。两个人压近了,窗帘摇晃,有一些雨从缝隙中飘进来,如雾如纱一般落在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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