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8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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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洛胥说：“这个血枷咒太古怪，是谁给你下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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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濯道：“一个死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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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很好奇，”小洛胥如实说，“晦芒为什么会令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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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濯又哈哈笑：“你很好奇，嗯，洛胥很好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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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了血枷咒以后，人比先前更张狂了，若是洛胥在这里，他必要负着手，凑到御君跟前，逼问对方怎么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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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是通神者，必然明白一个道理，那就是这世上所有的灵能都是借来的，既然是借，就总有还的那一天。”明濯笑容森冷，“凡人借钱还要利息，那么为什么到神祇这里，就不用了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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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凛凛吹过，小洛胥的银兽尾挂在臂间，随风晃了晃。他道：“借灵一道，还的是香火，还有土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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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祇越强，灵能就越充沛，因而祂们庇佑的土地肥沃，信徒广泛，这是一直以来的通神规矩，凡人的信仰和香火就算借灵的代价，是以一地一神，灵异之事不论大小，凡人都以当地的神祇为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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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明濯说：“凭几根蜡烛，就能抵消呼风唤雨的神通？这生意要是这么好做，那还做神干什么，做人不好吗？只要信得真、供得多，就能对神祇索求无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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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勾了勾锁链，晦芒呆呆地扭过头，跟他“对望”。明濯仰起的下颔线优美，这是他唯一像晦芒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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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借灵不想付出代价的办法只有两个，一是让别人当这个代价，二是对神祇取而代之。”明濯说，“其实晦芒是众神中最弱小的，祂能活下来，靠得就是取而代之。弱肉强食是万物准则，祂们在被凡人叫作‘神’以前，也是一群野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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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晦芒能令雷，是因为祂吃了另一个会令雷的野兽。你爹爱给你讲故事，那他有没有讲过，这世上最刁钻的咒法就是令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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