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枝映美人 第4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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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正专心致志地观察他，下意识道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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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凯风信心大减，嗫嚅道：“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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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理解他说了什么之后，裴慎在数十次呼吸之间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。有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乔柯还不够，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，父子齐上阵，裴慎简直像被过去两天两夜的雷一口气劈了个通透，道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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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凯风就这样继续看着他，用那双几乎和乔柯一模一样的眼睛把他钉在原地：“爹说，我长大了，来给娘看看。但是娘还有事情要忙，让我走的时候，我就要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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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了乔柯交代的话，他立刻将嘴唇死死咬住。但是，撇下去的嘴角出卖了他，压得小小下巴皱成一片，快要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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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慎重新蹲下来，叹息着把他拉到怀里：“你是不是还想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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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凯风已经委屈得完全梗住，一边抽泣，一边趴在他肩头含糊不清地提问，奇怪的是，裴慎每个字都听得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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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你真的是我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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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要我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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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定不是乔柯教的。乔凯风像他，没有那么懂事，总有自己的小心思。但他哭的时候不像别家孩子双手一摊，脖子一仰，哇哇喊个痛快，而是憋着一股劲，在裴慎肩膀上温热而小声地啜泣，讨他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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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跟爹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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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”裴慎道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凯风，是我对不起你……你要好好听爹的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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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翼翼地揉了揉乔凯风的脸，许久，搂着他指向乔柯藏身的落石：“凯风能不能帮我一件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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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凯风用袖子擦眼泪，一边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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