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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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心中又过了一遍孔圣孟亚圣的祭典，虚心请教，“是祭奠哪一位圣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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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相卿蹙眉，似乎在责备他，“还能是谁，当然是我们的师尊，圣人谢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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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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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哦，他的忌日就在几日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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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态逐渐离谱，他明明还活着，却要披着马甲，和徒弟一起过自己的忌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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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证实了他身上的传承，白相卿带着谢景行离开圣人庙，穿过芳菲野花的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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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相卿再度回看空旷寂静的圣人庙时，似有些怅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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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是个近乎完美的人，他站得太高了，若是圣人言行不当，便会招来天下人指摘；若是圣人德行有瑕，便会引来攻讦污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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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他行差踏错，所有嫉妒他、憎恨他的人，都会极尽非议，从污泥里伸出手，把他生生扯下云端，仿佛毁他一世声名，是如何正义之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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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一生为仙门，鞠躬尽瘁，死而后已，可仙门又怎样对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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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在飞花之中回身，见到弟子带着怀念的眼，目光茫茫无焦距，好像在透过他，看一个逝去的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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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离去，他才能听见弟子的一二心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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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沉默片刻，问道：“白师兄，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，值得你这般念念不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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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相卿摇了摇头，叹息道：“小师弟啊，你年岁太轻了。若是你见过师尊，就会知晓，什么样的存在，才能教人一生都无法忘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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辞别白相卿后，谢景行回到学子监寻找风凉夜，请这位儒宗掌事大弟子替自己安排住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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