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圣人祭在即，谢景行青衣儒雅，斜倚在门边，见这位小徒孙又是整理祭品，又是登记造册，忙得脚不沾地，一时半会顾不上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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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搭把手。”谢景行无奈，接过成堆的礼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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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凉夜抱着一叠礼单，看着谢景行接过本属于他的杂活，神色颇为窘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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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凉夜知他已是白相卿代圣人收下的弟子，虽说年纪轻，却是一跃成为师叔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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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是豁达性格，没什么障碍地换了称呼，“不好意思，小师叔，儒门这两天比较忙……人手有些不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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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硬着头皮替自己抄祭品单子，边抄边怀疑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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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年都是指派弟子办圣人祭，自己从不亲自操持。直到自己办起来，他才知道这些礼乐有多繁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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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师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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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凉夜把沉水香取出晾晒，抬眼见到正提笔悬腕，半晌失神的谢景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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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善解人意：“小师叔可是不太适应这些俗务？我们儒宗的事情其实已经很少，但是每逢圣人祭，总是比较忙。每年一小祭，五十年一大祭。近日逢大祭，自然要办的隆重些，若是不爱做，放着也无事，我来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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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事，只是有些走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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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在书册上写下最后一笔，用布巾擦了擦手上的墨迹，低垂眼睫，“这圣人祭，除却三位宗主，还有什么人会参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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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自己心态，是期待，还是退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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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……”风凉夜顿了顿，遮遮掩掩地看向那并未署名的祭单，厚厚一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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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。”谢景行见他支支吾吾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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