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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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就是圣人祭。酒醒之后，他也不见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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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余梅花与他，形影相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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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站在不远处，看似垂眸敛袖，谦虚谨慎，却将一切尽收眼底，心里却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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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坠天，道祖逍遥，佛宗隐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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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上已无人可阻他，别崖总该事事顺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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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甚至没回头理他，随手将烈酒浇落梅边，雪白花瓣无法抵抗魔气侵染，终于泛起绯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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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淡淡笑了，似在自嘲：“本座是越活越回去了么，与一棵树较什么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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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君低沉的声音响起，语气随意，说给百步外垂手肃立的儒门弟子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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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往年惯例，今夜，儒门三相理应在圣人庙里，陪着师尊灵位，一夜闭门不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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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来的弟子？真是胆大妄为……收回你的视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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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知道自己没克制住，已经过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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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立刻收敛视线，控制自己向地面一侧看去，纷繁的思绪却刹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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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声音里有倦意，他没有回头，淡淡道：“白相卿难道没有叮嘱过你，今日在外夜游，会碰见本座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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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本想踏出半步，终而理智战胜情感，将攥紧的手收回袖中，向他微微一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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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是圣人忌辰，本座不想大开杀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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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对儒门后辈很宽纵，嘴上却不饶人，“也罢，本座给白相卿一个面子，不想送命就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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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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