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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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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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然会。”殷无极冷笑连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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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很淡地勾起唇角，平静道：“因为你恨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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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眼眸氤氲着浓稠血色，他恨得发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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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云霁，哈哈哈哈，你想的倒是好。杀你？如此简单就教你解脱，还清这孽债，本座才不乐意。……应该囚禁你、折磨你、弄坏你、教你吃尽苦头，才好让本座这日夜煎熬的憎恨平息几分……你说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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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可自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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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听罢，却笑了，他不觉有问题，“以牙还牙，以眼还眼，合该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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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嘴，谢云霁！住嘴，你不许再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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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骤然倾身，双手握住谢衍的脖颈，令他的脊背撞在栏杆上，正如他们相碰的骨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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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书生被抵在栏杆上扼住喉管，他少有这样被彻底压制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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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能在反抗，圣贤君子如他，还是按捺下挣扎的欲望，无条件、无底线地纵容他发疯的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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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听他如泣如诉，仿佛刀割肺腑，肝胆寸寸尽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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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断断续续道：“别崖的心魔沉疴已久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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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被耳畔心魔的低语蛊惑，却还是凝神，微微松手，本能地听他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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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掐住脖颈、逼近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。不过肉/体之痛，佐以情人深怨，哪怕是死亡之路，也甘之如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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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顾自道：“……五百年前，我坠天而死，你久困九幽，不见天日，时常为心魔所扰，师父实在不放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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