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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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曾是移山填海、一剑破天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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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之恒，月之升。圣人就是至高巅峰的代名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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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无法想象，有朝一日，他也会坠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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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未想到，转世而来的师尊，明明心有筹谋，却会因为他一句话引颈待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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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微微仰头，以手覆面，神经质似的大笑，悲怆至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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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温柔的人也最冷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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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事情，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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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心魔终于抓住空隙，顺势侵占他的理智，教他越发癫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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识海里，心魔在叫嚣：“杀了他，杀了他！这难道不是你的愿望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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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了圣人谢衍，他囚禁你三百年，践踏你的尊严，又将你丢弃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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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静如深潭幽水，似乎在洞穿他的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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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崖恨我，是恨我囚你三百年，还是恨我孤身赴道，弃你于人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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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是天生大魔，情绪只有最极端的两头，冰冷与暴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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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魔顽疾早就到了极难克制的地步，杀意如燎原烈火，灼尽他的神魂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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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谢云霁，你不要命，我就自取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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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与火的折磨中，他的瞳孔迅速泛起狰狞的血丝，温柔而残忍地掐住师长的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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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间久别，你竟半点软话都没有，还是激我。你当真觉得……本座不会杀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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