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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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想死，没那么容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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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面色惨淡如雪，他垂眸，看不清情绪，右手以不自然的状态垂落，骨节变形，腕部青紫，显然是他自己生生折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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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背后，隐藏着岁月煎熬出的沉沉疯癫，“我又不想杀你了，我要你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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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样的恨，会让他不惜拧断自己的腕骨，也不肯杀他的仇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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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声音沙哑破碎，轻咳几声，几乎说不出完整的音节：“别崖，你在做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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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像是做错事的孩子，低头轻吻谢衍修长的脖颈，辗转、多情而缠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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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声血泪蜿蜒落下。他丝毫不知，只以为这是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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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他离去，恨年岁久长，也恨自己未能死在五百年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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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一度以为，他的魂魄，早就随坠天的圣人而去，血泪早就在煎熬与等待中流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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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，这个苟延残喘的他，不过是一具维持五洲十三岛正常运转的精密机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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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哭了……别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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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咽喉被魔气灼过，发声艰涩迟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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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随手用灵气镇了镇，就随便搁下，忙着哄泪流满面的徒弟：“别哭，好孩子，别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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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白指尖穿过帝尊的墨发，抚过他起伏的脊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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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痛，真的好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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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快意淋漓的报复，殷无极的泪却止不住，心魔锥心刺骨，他颤抖的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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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怎样的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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