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7章

爱爱，格局不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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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怕圣人笑话，又很想给他瞧瞧，才特地在文末强调：“是从北渊某处搜集而来，并非本座所作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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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的音律造诣极高，什么雅乐都难不倒他，但帝尊写的曲，和君子之器相差甚远，颇为婉转缠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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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担心谢衍认为这是“靡靡之音”，说他不务正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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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谢衍的回信写道：“虽非正声，但也妙趣横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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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评判，“北渊音律，浪漫奇崛，与仙门迥然不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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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崇尚正音雅乐的圣人笔下，得了个“妙趣横生”的评判，已经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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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当时还悄悄乐了一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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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至今日再奏响，虽是情爱之乐，但圣人抚琴，却好似有凤鸣之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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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已成仇敌的情人之间，却显得太讽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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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愿与君朝夕相对，琴瑟合弦，无猜嫌。梁上燕双飞，衔泥来筑巢，岁岁常相见。”殷无极弯了弯唇，笑容却极快褪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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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淡淡道：“本座，现在能收回这句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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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弹琴的手一顿，明显的错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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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尊却不纠正他，他拨弄着腕上的镣铐，忽然觉得这副刑囚之具竟如此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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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笑，却几许怅然，“当初本座年轻不懂事。原来，与您岁岁常相见，比死还煎熬几分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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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出他的抗拒之意，圣人停下拂弦的手，乐曲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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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殷无极不愿让他再奏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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