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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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。”谢衍合起双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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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早已面目全非，他们全都变了，偏执的偏执，怨怼的怨怼。谢衍又何必再弹奏旧日琴音，试图挽回如故的两人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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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尊却在轻轻吟唱，声音低沉，戏文不成韵，调也随意的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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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长恨春花落，易变故人心。与君别天涯，死生不复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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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生不复见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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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看向被琴弦割破的手指，一抹殷红，一声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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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若是有一日我死去，别崖会高兴吗？”他垂下睫，双眸沉没在黑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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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停下凌乱的小调，微敛容颜，冷笑道：“怎么，圣人也会威胁本座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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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倾身，握住谢衍流血的手指，赤红舌尖伸出，缓慢而色气地舔舐过他指尖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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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香。芬芳的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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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竟然不知，自己何时习惯了把他咬出血，品尝他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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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，谢衍每次与他搏斗，甚至有意把他弄伤，也没有少尝他血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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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互相依存，病态到极点；相互吞噬，却谁也无法杀了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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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有时恨到想在情事中亲手弑杀师长，又在勒住他的脖颈时，忽然间泪流不止。他会混着咸腥的泪水，俯身咬住他的唇，也会把他扯进爱欲的狂潮里，在罪恶里沉沦不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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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每次握着锁链驯兽，迫使他桀骜不驯的情人仰头看他，拇指缓缓抚摸他的唇时，又是否想过温柔地用剑穿透他的胸膛，给他一个淋漓痛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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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崖……”谢衍感觉到他唇舌的啜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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