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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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天空阔，天极太远，不会有人听到他的心声，谢衍终于无所顾忌地笑了，坦然而旷达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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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为人师长，虽然问心有愧，但是用尸骨为继任者铺路，也算尽到了责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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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他坠落九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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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以圣人之身，探天道虚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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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以圣人之死，止天下大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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鲸落之时，谢衍希望，圣人血肉养育的那个人，会是唯一真正继承他的道的那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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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殷无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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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尊久在九幽之下，不知日月寒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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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无法窥见天际上，星盘变轨，命格偏移，紫微气数悄然逆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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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尘黯淡许久的北极星，正从云层中重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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签文成谶，逆天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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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被幽囚于此，殷无极的元神被渐渐修好，精神状态却敏感偏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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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概是被圣人彻底弄坏了，这样折磨的爱恨，早就刻在了他的骨髓里。每每见他，他都在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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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生性属火，心魔发作时，魔焰容易反噬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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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甚至采用了极端手段，他心魔发作频繁的那几日，就以圣人灵力为水，将九幽化为水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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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减弱了魔焰反噬的痛苦，但是这股刺透肌骨的冰冷，还是让他浑身颤抖发寒，双膝之下毫无知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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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反抗，这寒水是圣人灵气所化，他每每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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