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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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门，苍生，天下，大义，公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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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考虑的事情那么多，压在他身上的担子那么重，早就做不回那个无拘无束的散修谢云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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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茫山儒宗初立，他的大宏愿，也是约束自己的枷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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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是仙门的无情天，是天下的圣人，并非只是殷别崖的师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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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执掌公平，不可徇私，此乃天道，合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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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谢云霁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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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活在哪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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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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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的眼已经不能如常视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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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想为眼底的重重魔性所累，从而走火入魔，索性封了自己的五感，凭神识感知环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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倏忽间，他看见上古圣贤君子齐聚川上，望着他的舟船经过，长长嗟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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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不知那是幻象来源于何处，是斥责，还是失望。他甚至不知这是梦，还是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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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登上船头，白衣临风而立，在经过江崖时与上古群贤一照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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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无疑都死了，死在上古，死在洪荒，死在浩劫。没有圣人会永生不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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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是人之一生的终结，却是圣人伟业的开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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峨冠博带的圣人重重拄杖，好似地崩山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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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人不死，大盗不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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振聋发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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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似惊雷，隆隆作响：“如今这天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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