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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吾确实是将死之人。”谢衍坦然承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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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有你这般的将死之人?依旧能够提剑劈开江流,分开山海的‘将死之人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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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淡笑一声,孤直如雪松,言语间蕴着绝强自信:“将要杀死我的,可不是天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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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他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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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人死去之时,无益于一场浩大的鲸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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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古神书,《五运历年纪》有云:盘古之君,龙首蛇身,嘘为风雨,吹为雷电,开目为昼,闭目为夜。死后骨节为山林,体为江海,血为淮渎,毛发为草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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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直起身,孤直傲岸的身影立于船头。五感虽封,但在神识笼罩下,他依旧“听”见了浩荡的江流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