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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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立在宿命的开端，面前有无数条分叉。他知道，这些都是当年未能走过的宿命之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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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面前那条道路上与他若即若离的无涯君，问他：“你要往何处去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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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涯君似乎要出发，将剑系在腰间后。他无奈笑道：“师尊，您这还用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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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负手而立，此时在袖中攥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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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随即笑道：“您在的地方，我就会跟着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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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着我，直到尽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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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到尽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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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涯君不离开他，这像个奇异的好梦。这种冲动，驱使着谢衍走向他所在的这条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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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选定了，要走一走这条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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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没有接下仙门之主的位置，总是带着徒弟穿梭在名山大川，探访古迹废墟，共同探寻世界的奥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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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人间浪游，梦幻，却虚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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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某日，他们在江海泛舟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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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端着酒盏，半醉半醒间，忽见无涯君的身形化作一条游鱼，徘徊在他的身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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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小鱼是徒弟，还是徒弟是小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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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界的尽头，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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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清醒过来，他披上外袍，提着剑走出船舱，他的确泛舟抵达了边界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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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彼岸的虚无，见水从边界向下流去，又自天上而来。好似银河自天奔涌，景色蔚为壮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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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鱼似乎在为他引路，一跃登上这水流，谢衍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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