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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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若死在这里。”谢衍停顿片刻，“我与红尘有约定，我若输了……祂把你放走，你还有机会向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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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无极眼神轻动，似乎要说什么。谢衍又瞥他，笑道：“我带你来的原因，你不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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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而静默，道：“我知师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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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此言，隐隐有将重任托付于他之意。他或许与红尘道有交换，却不会在此时告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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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孩子。”谢衍少年模样，还是含笑摸了摸他的发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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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历经同道又歧路，最终的最终，还是同归于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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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志趣相投，亦彼此拯救，互相搭桥，更愿将危难留给自己，将未来留给道侣。即使一人死在半途，另一人也要继续向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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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成就大事，再回头寻找爱侣踪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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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间雾霭，多了两人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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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青年佩长剑，走在前，衣袂流风。玄袍青年戴斗笠，遮住绮丽的容貌，为他牵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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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下皆敌啊。”殷无极戏谑，“天道预言的‘圣人命’，最终竟是您这般出格之人，恐怕修真界也大跌眼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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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路见不平而已。”谢衍亦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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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换做过去的我，或者是压根还在名山大川间游历，偶尔见了，怕也是觉得凡尘恩怨，无法判断对错，所以不宜轻涉。待到来日有制定规则的能力，再一举改变这种情况更稳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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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掸了掸衣衫尘灰，剑尖抖落鲜血：“不改变凡人固定的轨迹，就不会沾染因果。虽说在修仙者中十分常见。殊不知，若是等到时机成熟，我能够一举改变世事时，当初的人却是等不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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