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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拿我跟这个胆小鬼比!她甩了甩头,打定主意永远不要变得那么懦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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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怎样,她总不能放着同伴不管。维洛轻轻钻出毯子下了沙发,蹲下去,犹豫地拿指尖戳了戳卢卡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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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反应,仍然侧身躺着,低声地抽泣,眼睛紧闭,雌鹿一样长的睫毛被沾湿了,一道泪痕横跨过鼻梁向下淌进散在靠垫上的黑头发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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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罪,”他不停地念叨着这个词,浑身发抖,“你有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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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洛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晃了晃。那双蓝眼睛睁开了,然后他腾地直起身。两人都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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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卡抬手捋开被汗水和眼泪沾湿的头发,有些惶惑地环顾四周。“……真见鬼,你又在搞什么?”他看起来十分恼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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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该轮到我来问!”维洛也被惹恼了,双手叉着腰,“瞧瞧你自己吧,什么噩梦能把一个男人吓得哭成这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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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愣,迅速去摸自己的眼角。“噢,没什么。”他转过头去,“我喝多了,梦到一头吃人的龙摔下来把我压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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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狐疑地眯起眼睛,“所以你一直说‘有罪’的是那条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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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脖颈和耳朵泛起很浅的红色,简直更像个姑娘了。“行了,别管我了。你该赶快回去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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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照顾喝醉了的同伴也是很重要的。我在想,也许可以给你讲讲另外一个故事转换心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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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求你放过我吧。”他揉着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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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或者,”她有了主意,在一旁的背包里扒拉了一阵,掏出一只小小的黄铜口琴来,朝他摇了两摇,“有什么想听的曲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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