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

盘托出。如果是那样的话，他不如现在就回去躲起来，免得在护卫队门前撞上一堆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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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实际上，比起让克里察闭嘴，他对害死了老卡特的“管子”更感兴趣。他想要确定这是否与三一学会有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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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继续奔跑，拐进右边的岔路。这条路很短，没有路灯，两条野狗低着头悄悄从他腿边窜过去。不过从这里已经可以看见纪念碑广场的灯光了。他至少得确认有没有可能在广场上拦住克里察。也许克里察绕了远路，或是走得太慢，还在来的路上。他可以再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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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的脚忽然踢到了路中间某个软而沉重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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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卡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。身边没有行人，于是他立刻用魔法在指尖点亮一个光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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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人切斯瓦夫·克里察瘫在地上。他还保留着死前一秒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，头扭向一侧，眼睛瞪着街道尽头的灯光，腹部被刺出一道致命伤，马甲、衬衣、胸前的领结全染满了阴影一般颜色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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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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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离护卫队的办公所相隔不过一条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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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酸苦的巨浪涌到喉口，卢卡弯下腰，剧烈地呕吐起来。他理解维洛看见卡特被杀之后无法释怀的心情。告诉自己一千遍“你无法改变”也没有用。如果不是他叫克里察躲回家去，这也许就不会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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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踉跄着后退几步，转身远离那具尸体，又一次逃跑了。路上他避开了一切没有光亮的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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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罗莎店里的时候他仍旧相当沮丧，甚至在差点被别的什么人撞倒时也毫无反应。他从昏暗烛光下纠缠的人影中间穿过，在上楼的时候手被人揽住了，他浑身一抖，才意识到那是尤兰达。这姑娘担忧地看着他，像早些时候那样悄无声息地拐进二楼另一边的走廊，最后停在一个房间前，为他打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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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卡没有走进去，而是抽回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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