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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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侧过头去看他，问：“怎么没告诉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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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看向她，睫毛低垂着，在漆黑中与她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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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晚你见到他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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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嗯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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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冬至低头，揉捏着怀中抱枕一角，若有似无笑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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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以为你不会想知道，打发了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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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不在意是一回事，知不知道是另一回事。”程拾醒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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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前者还是后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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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答反问：“你说呢，哥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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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冬至松开了揉捏抱枕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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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。”他颔首，交叠的腿放下，起了身，拎起一旁装着电灯泡的塑料袋，又从柜子里捞出个手电丢给她，叫她举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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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电灯泡不是很难，他动作利落，没一会儿便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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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按下开关试试。”他站在椅子上，示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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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拾醒踩着拖鞋走至开关处，抬起手指，搭在上头，即将按下的那一刻，忽而听见蒋冬至喊她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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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拾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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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她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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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色中，她对上一双神色莫辨的眼睛，直直同她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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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是我们的家，别让不相干的人找过来。”眼睛的主人这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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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拾醒顿了下，先行一步挪开视线，“啪”一声摁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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