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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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拾醒偏过头去看他：“你很怀念以前吗，哥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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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冬至顿了下，指尖摩挲着那袋糖果，唇角垂下去，像一条平无波澜的直线，“只是突然想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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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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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视线一低，落在他的手上，小动作一览无余。隔了两秒，她眨了下眼，也没吭声，慢吞吞收回了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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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想什么，她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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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在下降，叮咚一声响，门缓缓在她面前开启。程拾醒一脚踏进去，像是踏进了尘封已久的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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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进了儿时她刚搬到蒋冬至家隔壁的那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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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她兴奋难掩，新房子装修得漂亮，她还拥有了一个自己独立的卧室，虽然小，只有七平米，但胜在装修温馨，墙壁都是粉色的，飘窗上铺着毯子，毯子上摆满了各种娃娃，像个公主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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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今天会对所有人笑脸相迎。”程拾醒对父母说，“因为我美丽漂亮的卧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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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这么一句话，给邻居送乔迁糖果的任务就落在了她的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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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会儿，绝大多数小区都还没装电梯，程拾醒新家所在的小区也一样，所以上下楼全靠双腿，她从顶楼开始挨家挨户敲门送乔迁糖果，送得气喘吁吁，精气神都耗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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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到对门时，没人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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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了晚上，她被父母催着，不情不愿地抱着糖果，又去敲了一次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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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门开了，少年身上还套着松松垮垮的短袖校服，高高瘦瘦一个，手撑着门，低凝她，面色淡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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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好，我是隔壁新搬来的，过来给你送乔迁糖果。”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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